酷兒電影是創建社會性/別文化想像的另一種空間場域,以跨越二元性的文化想像和社會實踐,作為抵抗異性戀霸權、並為其他多元的可能性發聲的管道。從九〇年代開始,臺灣電影便不乏以酷兒(女同性戀、男同性戀、雙性戀、跨性別等多元性傾向與性別認同)的獨特搖曳之姿,來凝望、解構傳統父權文化,打開社會的另一種文化想像,並見證流動且多重的性/別可能。
無論是 1985 年由白先勇小說改編的電影《孽子》、1994 年蔡明亮的《愛情萬歲》,到千禧年後易智言的《藍色大門》、周美玲的《刺青》等酷兒電影,都以鏡頭的「發現」與其曖昧性,見證並凝聚了大眾視野外的「正發生」,和尋找自我/身份認同的孤獨與焦慮。這些創作在台灣一定程度地翻轉並打開了社會秩序以外的另一種樣貌,引導後代酷兒電影走入大眾視野──在這些被看見的「酷兒影像切片」裡,有非異性戀的、扭轉父權的、酷兒同志的愛慾景觀,以及欲勾勒出多元文化社會的議題,而這些視角與影像敘事,皆形成了當今的創作背景脈絡。
到了 2024 年,我們應該如何看歷經前代藝術文化薰陶的「現代酷兒電影」,又應該從中看見什麼樣的現代文化語言?以及,又有什麼樣的事,在這個更加流動、更無法被規馴的當代社會裡「正發生」?